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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【二合一含加更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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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諸人慶幸的是諸伏高明並沒有看出他們有什麽不對勁, 兩輛車很快就離開去往加油站了。

烏蘇酒聞到汽油的味道,再加上暈車,立刻就不想動彈, 他表示自己想在車上坐著,沒有出去。

赤井秀一去衛生間, 亞蘭想去加油站的超市, 城野五郎肯定要陪著他的。

安室透和綠川壽剛想下車去做點什麽,耳邊卻突然傳來了第三輛車的聲音。

這座加油站沒有別的客人, 他們眼睜睜看著一輛警車開來, 諸伏高明和他的兩個同事一起從車上走了下來。

“……”綠川壽默默自己關上了車門。

諸伏高明下來後只是隨意的看了眼這兩輛車, 便和同事一起進入了超市。

超市裏,城野五郎指著貨架上的零食詢問道:“你想要哪個?”

亞蘭把雙臂張得大大的。

“行, 全包, ”反正也是先生付錢, 城野五郎豪爽的拎來購物筐,把貨架上的零食全裝了進去,“我真好奇每次這麽多東西你都吃到哪裏去了。”

大和敢助來到熱食區,卻發現居然一個做好的都沒有:“這裏是因為客人太太少了,都是臨時現做的嗎?”

服務員道:“不是,剛才那位客人把我們的包子都買走了……”

三位警官一起看過去, 正巧看到亞蘭德斯提著一塑料袋的包子炸串,三口一個消失的異常迅速,城野五郎則是豪爽的把框搬到了櫃臺上喊結賬。

諸伏高明震驚的看著亞蘭的食量:“餓成了這個樣子嗎?”

“我們可沒有虐待他!”城野五郎有過類似的經驗,連忙道, “他只是食量大而已!”

“哈哈哈, 食量大, ”大和敢助笑了起來, “這可不是一般的食量啊!”

亞蘭默默將頭扭開,看著沒人的地方繼續吃包子。

諸伏高明忽然道:“話說,我看這個青年有些眼熟……”

大和敢助道:“高明,被你這個家夥眼熟的可都是上了名單的。”

城野五郎瞬間就警覺起來。

亞蘭的外貌特征太有名了,不敢保證長野縣裏的人有沒有聽說過,而且旁邊有很多警察,在這裏打起來贏了也會給任務帶來麻煩。

諸伏高明看著亞蘭鼓起來的腮幫子,道:“似乎是剛才在案發現場那邊的車裏坐著的青年嘛,在那裏見過的。”

“哎?”城野五郎楞了一下,反應過來亞蘭沒被認出來,頓時松了口氣,連忙道,“對啊對啊,我們剛從那邊過來嘛,我在第二輛車,原來是剛才的警官們啊!”

只不過,諸伏高明是真的覺得亞蘭德斯有點眼熟,但是他不想打草驚蛇罷了。

亞蘭德斯忽然戳了戳城野五郎,朝著那堆零食指了過去。

城野五郎一看亞蘭空空如也的雙手,震驚道:“你炫完了?!”

新出爐的包子,諸伏高明他們買了一部分作為午飯,亞蘭又把剩下的全打包兜底帶走了。

赤井秀一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超市裏多出來的三個人是日本警察,因此警惕的沒有走進去。

亞蘭重新抱著新出爐的包子跑出來,開心的撲到了烏蘇酒那邊的車窗外。

“……咳咳!”車窗降下來的時候,車裏的人輕輕咳嗽了兩聲,“我不吃,沒什麽胃口。”

城野五郎拎著零食跟過來,嘆了口氣:“亞蘭,先生不是每次都開車後就什麽都不吃了嗎?”

大和敢助看了眼那邊,輕聲對諸伏高明道:“車裏的聽起來也沒多大,但是聽起來沒什麽活力,咳嗽的也有氣無力,和那個白發的比起來差別真是巨大啊。”

因為角度的問題加上被亞蘭遮住,他們只能看到車裏的人的黑色手套,以及不經意間露出的下頜線。

亞蘭像個興奮的小倉鼠那樣奔了過去,卻被淡然撲了一臉,也沒看他怎麽失落,聽話的點了點頭就坐回了副駕駛。

“咳,咳咳!”

諸伏高明聽到車裏的青年還在止不住咳嗽,路過車窗邊時,他的腳步停了下來。

這個人的年齡應該也和他弟弟差不多大,是生什麽病了?

“但願身長健,浮世拚悠悠。”諸伏高明看向車內不見身影的人,道,“人生的道路還很長,不多加註意身體都會出問題。”

“……”車內沈默了一會兒,諸伏高明聽到一聲輕笑,“人生有死,修短命矣。”

諸伏高明皺了皺眉,覺得這種話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年輕人感慨命運的口中。

“不過,我知道了,謝謝您,警官先生。”

諸伏高明也沒辦法多管什麽。

【淦啊怎麽會在這裏聽到這句話的?!這不是擺明了把大刀□□臉上嗎?!】

【烏蘇酒笑的那聲也太意味深長了,救命我感覺他絕對知道高明哥和景光的關系,他不會真的想搞事情吧?】

【怎麽可能啊,他不是在感慨自己身體太虛弱了麽,嗚嗚我先生從出場開始就總是戰損狀態心疼死我了,別給我暗示先生的結局啊】

【長野縣三人組和亞蘭說話的時候緊張死我了】

烏蘇酒在車子裏默默看著諸伏高明三人離開。

諸伏高明沒能在亞蘭那裏試探出什麽,也不會知道後面的那輛車裏正坐著他多年未見的弟弟。

烏蘇酒說的那句三國中的周瑜遺書回應的話,其實是諸伏高明在得知諸伏景光的死訊時的感慨。

是啊,這句話怎麽能是活人感慨自己的命運呢?

諸伏家的兄弟錯過了生死,也錯過了訣別,這次總不能再錯過什麽了。

後面的車裏,安室透看著綠川壽,綠川壽搖了搖頭,表示他對古文的理解沒有哥哥那麽多。

還好混過去了,諸伏高明沒註意到。

烏蘇酒從各種信息裏找到了紅牌威士忌大概跑到了哪座山上去,甚至定位到了某處半徑一公裏範圍內的地方。

安室透他們震驚於烏蘇酒的能力,但是也還得在這覆雜的深山老林裏找一個大活人。

紅牌威士忌受了槍傷,能逃這麽遠也是很了不起了。

烏蘇酒原本可以在山下等著,不過他說他要親眼去看著獵物是怎麽被抓住的,偏偏就跟著他們走了。

安室透他們也應該慶幸烏蘇酒有親手解決敵人的癖好,因為他們上山沒多久就碰到了其他的代號成員。

“哦,烏蘇酒?”加拿大威士忌一看到烏蘇酒,頓時笑了起來,“我本來還想著撞撞運氣,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你,看來我隨機選的地方沒錯啊。”

烏蘇酒淡漠的看著他:“你在浪費boss的資源嗎?一個任務來了幾個人?”

“哈哈別這樣,你的紳士風度呢?”加拿大威士忌討厭平時溫文爾雅的烏蘇酒,故意笑著嘲諷道,“你不是也帶了很多人,就為了一個要死不死的老叛徒。”

“你口中的老叛徒,年輕時能直接把你的頭擰掉,”烏蘇酒用彬彬有禮的笑容說著懟人的話,回身對安室透他們道,“看到了嗎?代號成員和代號成員之間沒什麽等級分別,但是是有弱智分別的。”

安室透和綠川壽:“……”

本來還想著打圓場的城野五郎:“……”

加拿大威士忌頓時怒由心中起,可在爆發的前一刻,他看到了亞蘭德斯。

相貌俊美的青年扶著腰間佩刀淡淡的站在一邊,他什麽都不用做,威力就足夠了。

“算了,”加拿大威士忌後退一步,“反正殺死那個叛徒就是了。”

就是真的打起來了,烏蘇酒這個瘋子也不會害怕承擔殺死代號成員的處罰,在他眼裏為boss除掉沒用的人可能比較重要。

烏蘇酒站在原地沒動,仰頭看著天空。

青鳥狩能找到紅牌伏特加,可是他還能有辦法救那個人嗎?

這個老臥底和青鳥狩的計劃沒有任何關系,死去也不會損失什麽,現在人太多了他做什麽都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……

“不去找人嗎?”扛著狙擊槍的諸星大問道,“現在的話,好像那邊真的打算和您爭搶。”

這裏現在一堆臥底,聽說有個臥底要死了,哪怕國籍不同,也有些感同身受。

烏蘇酒低下頭:“我們……”

遠處忽然騰的一下升起了黑煙。

安室透楞了楞:“那個黑煙是從哪來的?”

城野五郎:“那不是加拿大威士忌離開的方向嗎?!”

這不是什麽救命的信號。

烏蘇酒看到加拿大威士忌找到了某個深邃的洞窟,朝著裏面放了火熏煙,看起來是有備而來。

加拿大威士忌甚至沒有控制火焰蔓延的速度,他笑著看著自己的作品,回身朝著烏蘇酒幾人道:“也不用管他到底在哪了,這個洞裏沒有的話,幹脆燒掉這座山就好了!”

這話乍一聽簡直是太離譜了,可是酒廠的成員做過的比燒山還危險的事情不計其數,一座山頭算不了什麽。

“加拿大,”烏蘇酒的聲音忽然沈了下去,“不要在長野縣鬧事,你忘了boss的命令嗎?”

長野縣不是不可以丟棄的據點,但是沒必要丟棄,黑衣組織少在這裏活動就是。

“你果然只對boss的事情有這種反應,烏蘇!”加拿大無所謂的笑著,“但是我覺得殺死叛徒的命令更重要,而且平衡下長野縣的犯罪率才不會被懷疑!”

他話音未落時,亞蘭德斯的耳朵動了動。

那個一個人連腰都直不起來的洞穴裏有聲音。

亞蘭猛地抱住了烏蘇酒,就在他拉開烏蘇酒的下一刻,一枚子彈從洞穴裏飛了出來,穿過了剛才烏蘇酒站的地方。

加拿大則沒這麽好運了,第二槍正好飛來,穿透了他的防彈衣沒覆蓋的肩膀。

“人在那裏面?!”

跌跌撞撞的腳步聲從洞穴裏傳出來,眾人無論是黑暗還是濃煙都令他們看不清楚,哪怕想沖進去也會被煙霧沖回來。

綠川光皺眉道:“得先把煙滅了然後進去找人,可是還不清楚裏面有多深,而且等著煙散去的話警察恐怕也趕到了……”

他們看向先生,想等著他那個主意。

亞蘭放開先生,黑衣青年卻是看著地上的加拿大。

烏蘇酒挑眉道:“為什麽要進去找,等他死了不好嗎?省了我們的事情,boss可沒規定一定要親手擊殺。”

三個臥底一起楞了楞。

烏蘇酒緩緩走到痛苦咬牙怒視他的加拿大身邊,蹲了下去,他笑的毫無破綻:“我對您的傷勢感到痛苦。”

他一把抓住了加拿大的傷口。

“啊啊啊!!!”

加拿大的部下被亞蘭幾下打翻,安室透他們反應過來,舉著槍指向被打倒的人控制住了他們。

城野五郎踢翻了制造煙霧的東西。

烏蘇酒撚著指尖,神色悠然的看著和黑色手套融為一體的血,他緩緩站起身,道:“真有意思,我開始喜歡那個叛徒了。”

“我親自去會會他。”烏蘇酒笑了笑,竟然回身直接朝著濃煙滾滾的洞穴走去。

“等等!”諸星大想攔住烏蘇酒,卻被亞蘭德斯擋在了身前。

諸星大覺得那個臥底要是被烏蘇酒找到下場可能更糟糕,這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,而是烏蘇酒的性質很明顯被勾起來了,不知道哪個瘋子能做出些什麽。

“先生的命令,”亞蘭德斯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句道,“不可違背。”

安室透感覺有些不對勁:“哪怕先生說的命令會導致他死亡?”

亞蘭德斯轉動鮮紅的雙眸看向安室透,仿佛不明白他想說什麽。

安室透:“你……不知道什麽是死亡?”

【這裏我沒看懂啊,烏蘇酒真是因為樂子跑進去的?他這和自殺也沒啥區別啊】

【對哦我是感覺人沒辦法勝過自然定律的,還不讓亞蘭跟著……嘶,我很想知道他的瘋病到了一種什麽程度了】

【就是從一開始就說過的,如果不是因為青鳥狩的話,先生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是死是活,哪怕有那句話,沒有青鳥狩他也很難堅持下去】

青鳥狩本人卻暫時沒時間感慨下彈幕。

青鳥狩謹慎的從漫畫裏提取了信息,在和紅牌伏特加撞到一起前停了下來。

伸手不見五指的洞穴裏滿是濃煙,如果不壓低身體能直接把人嗆死,饒是如此也必定會難受的忍不住咳嗽,可神奇的是,這洞穴裏竟然連一絲一毫的咳嗽聲都沒有。

這裏待了兩個擅長忍耐的瘋子。

青鳥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麽非得進來,那個時候好像有什麽手推了他一把,讓他直接演了場戲把自己送進來受苦受難。

“我是烏蘇酒,老先生,”烏蘇酒率先開口,他朝著深處喊道,“你知道我來了,你在等我。”

紅牌伏特加的樣子終於在漫畫中徹底出現了。

渾身臟兮兮還掛了彩的老人跌坐在地,卻依舊舉著槍,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。

“我等的人不是你,”老人的聲音虛弱道,“起碼不會是你這種人,我記得你,烏蘇酒,像你這種人在過去,是會被架上絞刑架的……”

“可是現在您連威脅的力氣都不夠了,”烏蘇酒嘆了口氣,“接應你的人也不會來的,你應該知道斷了線的臥底都是什麽下場。”

那邊是一陣長久的沈默。

沒人能保證臥底在斷線期間都做了什麽,或許他犯了本來可以避免的罪,或許他出賣了自己的組織,哪怕還能重新等來同伴,可是在一切結束後等著他的是什麽……

不過這也都是當初經受臥底訓練時早就都知道的事情了,能被送進這種跨國組織的臥底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,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抱著能從組織裏活著回去的心思。

紅牌伏特加道:“我會知道你這種人的下場是什麽的。”

青鳥狩忽然不想再繼續說這種話了。

漫畫現在也有意為了烏蘇酒的神秘度幫他掩蓋身份,哪怕是現在的烏蘇酒的臉在黑暗中也看起來十分陰森。

青鳥狩幹脆直接走了出去,空著兩只手看著紅牌伏特加:“可是您已經沒力氣攻擊我了。”

槍不知何時掉落在地,老人痛苦的躺在地上,卻依舊一聲不肯吭。

青鳥狩拿起那把手槍:“我知道臥底都會留最後一顆子彈給自己。”

紅牌伏特加:“滾。”

“……外面有我的同伴。”青鳥狩徹底蹲了下去,單膝跪地看著老人。

“滾。”

他甚至不肯讓烏蘇酒打死他。

“我來是陪您赴死的。”

洞穴內忽然安靜了下來。

老人努力地睜開雙眼看著烏蘇酒,卻好像是第一次才發現了這裏有個別的什麽他從來都不認識的人。

不是因為那句話,而是因為他的神色。

“……我這些年看了太多的臥底、叛徒、廢物、瘋子……”老人努力地呼吸著,在滾滾濃煙中看著青鳥狩的眼睛,“可是你為什麽一副找死的樣子?”

這個找死說的不是烏蘇酒。

老人的眼睛仿佛穿透了那副血肉之軀,看到了別的靈魂深處那虛無縹緲的東西。

青鳥狩也不知為何,一口氣松了出去,他道:“因為我貪心。”

常言道人活一世能好好保護住一個東西一個人就不錯了,命裏有時終須有,可是青鳥狩是真的貪心,他非得要改寫生死的規則,非得執著於那句“不要成為被留下來的人”,哪怕背負上什麽所謂的債,一條命也扔出去了,卻還沒有看到終點。

那些人會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嗎?你自己的命陪了你那麽多年,可是你才認識那些人幾年。

恍然間在警校裏相處的時間來去匆匆,人和物都成了灰色的過去,但是和那些人笑著的畫面卻依舊清晰。

承認吧,你連看見毫不相幹的視頻裏的人受傷都會動惻隱之心,得知了未來卻什麽都不做你做不到。

於是他殺了青鳥狩。

老人想起了那句“我有同伴在外面”。

“可你身上的氣質和他們很像。”

“我花了很長時間去研究怎麽融入他們,然後用一個安全的界限來提醒自己別變成真的瘋子,”青鳥狩低聲道,“要是真的有那麽像,或許我應該放心。”

“你不能放心,”老人忽然睜大眼睛,擡起手抓住青鳥狩的手臂,真是難以相信將死之人哪來的這麽大力量,“你不能後退,你不能回頭看,你不能奢望再有任何人喜歡你。”

“不會有人喜歡烏蘇酒的……”青鳥狩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。

“你得明白,”老人的聲音幾乎像是在哭,“這世界上誰都能有個好結局,可是你不一樣,你的路想走下去,烏蘇酒就總有一天要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
這個說法忽然微妙的和青鳥狩的想法重合了。

他恍然記起來自己好像也有幾個月沒想起過這句話了,因為這是只有青鳥狩自己記得的,彈幕也不知道。

濃煙在散去,生命在流失。

這個斷線的臥底不是斷線了,他是徹底沒有家了。

他逃進深山裏,本來就是想死,他從幾十年前開始就像自己說的那樣,再沒奢望過還能回到家裏去,可他必須留在這裏,想方設法的再去做一些事情。

為的不是國家,而是那縷從來不曾熄滅的,永遠都在努力嘗試撕開黑夜的光。

這是無數個安室透,無數個綠川壽,無數個諸星大在做的事情,甚至是手冢國次郎,哪怕獻出一切終生都要活在痛苦裏,那顆朝著隊友的子彈也必須打出去。

青鳥狩將手搭上了老人的額頭。

“我還從商店裏買了伏特加來,那裏有賣這個特產……”

老人呻吟道:“我沒有力氣了。”

讓一個俄羅斯人承認他喝不了伏特加了是多麽痛苦的事情啊。

老人抓著青鳥狩手臂的手再也沒有了力氣,向下滑落,可是他是那麽不甘心,有些話還想說出口,想告訴眼前的這個年輕人,可是忽然又遲疑了。

這個人真的很年輕,比當初的他還年輕,不知道的話也……

青鳥狩的手一下子抓住了老人的手,那只滿是鮮血和厚重的繭子,傷痕累累的手。

洞穴外,亞蘭德斯忽然低下頭,朝著洞穴裏跑了進去。

“他不是在阻止我們進去嗎?”城野五郎楞了楞,忽然回過神,“先生叫亞蘭了?!”

綠川壽詫異道:“亞蘭沒有和先生通過話啊?”

城野五郎道:“亞蘭和先生有一種只有他們彼此知道的聯系方式,我也搞不清楚!”

諸星大看了看山下,道:“還是抓緊時間進去把先生帶出來後也離開吧,警察快來了。”

安室透和綠川壽也跑了進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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